桓钦抿了抿唇,抬手罩住了他。
起伏、意识涣散之时,他趁着应渊思绪飘飞,用比厮杀时分毫不慢的速度将人送巅峰,才敢逆转乾坤引。
衍虚天室之中,应渊靠在桓钦怀里,沉沉睡去。
桓钦实话实说:“是我后悔了,此毒和无妄之火不相上,发作时的痛,哪怕我经历几世都险些破功
后跪在这里,看着帝君以罚罪、代为受过,还问我们为什么要跪?
“冰火可消,熬过去就好了。”桓钦轻轻推开了应渊。
他浑发颤战栗,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交织着,封住一团璀璨的蓝光。
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难熬,他哪怕足了准备,也还是再次扶墙跌跌撞撞回到隔,直接一栽在了玉石地板上。
桓钦将他抱浴池,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洗了一遍,又认认真真敷了药,自己得一汗,才慢慢从那片桃花源中离。
“报应啊。”尊低笑一声,攥紧手心,将那抹充满寒意的血蒸发掉,跌跌撞撞却不敢太大声音,几乎是扶着墙才走了室。
自己是潜意识以为应渊不够,如此好事,在沉睡时更不会追究底,却终究事与愿违了。
桓钦唯独不想让应渊看见自己这样,可折磨多时的火毒一没了,睡得再沉,意识也该有所反应。
但这可真不愧是修罗族大长老拿的剧毒,比之无妄之火分毫不差,还是罕见的寒毒,发作的效果远在曾经中过的散灵丹之上,足以桓钦生不如死。
极度冰寒的温度影响肉,从里到外都变得冷却脆弱。
桓钦忍不住亲了亲他饱满湿的唇,却突然脸一变,迅速起将嘴捂住。
哦,也可能是他们仅有的脑,都集中在了修罗王玄夜、大祭司泠疆和暗成尊的桓钦上!
但现在就不一样了,冰火相克又相,若非能相互引,应渊也不会轻易引动所有寒毒了。
冰一层层浮起,又一层层化,只有捂住唇的手张开五指,刺骨冰寒的艳红鲜血,讲述着刚刚的毒发经过。
我们当然是为没发现你们这群猪队友的谋划,才跪在这里的啊!
虽然不可能致命,但剧毒完全发作有多疼,远超他以乾坤引过来一分再加以化解,是亲经历才能明白的惨痛。
不过,要是修罗族层都是这么个脑,难怪没了修罗王玄夜就各自为政,最后哪怕天生神力都被群起而攻之,终至灭族了。
来到隔关好门窗后,他再控制不住地跌倒去,在此起彼伏的寒毒中肌肉搐动、收缩,在冰封中极力挣扎自保。
应渊还在沉睡。
“嗯……”应渊像是受到什么,轻声呜咽了一,往桓钦怀里蹭去。
若是之前,尊确实不敢这么,不是怕自己受不住痛,而是怕如此大张旗鼓,火毒作为一个整,会对自己不理不睬。
“嗯!”桓钦再是咬紧牙关,也痛到闷哼了一声。
他睁大了睛,第一反应竟是幸好及时过来了,不然这等剧毒上无妄之火,哪怕有可能相互熔解,也定然折磨的应渊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小型结界笼罩方寸之间,将筋骨断裂重塑引发的惨叫闭阖于。
“咯嘣。”桓钦一个用力不当,肋骨断裂,不深不浅地扎破了心脏。
他扣住桓钦的肩膀,把人拖了起来,气得发抖:“你……你怎么敢!”
轮回中还真没有中过这样的招,他沉默地站了很久,后悔给应渊种无妄之火了。
乾坤引再无犹疑地运转,将所有火毒纷纷纳过来。
不记得熬了多久,桓钦重新睁开睛,总算暂时压了毒。
他转过,温声:“你别急,回隔等我,记得批公文。”
幸好这种经历我换血的时候就有过,此生觉醒前世王血亦有过。痛得意识模糊,全上被翻折歪斜的骨刺割开,鲜血到淌时,桓钦只有这一个想法。
桓钦半跪在沉睡的应渊床边,痛得发抖。
“桓钦!”门突然开了,门外是脸前所未有冷的应渊。
“熬过去就好了?”应渊的圈泛着红,几乎是冷笑了:“那我熬过去不也行?你又何必多此一举!”
“是我错了。”桓钦承认了自负的错误,先去一趟见了泠疆,取回刚被找到的对症灵药,才回到了室。
应渊无知无觉吐走的剧毒,又轻微引发火毒扰乱思绪、加重疲倦,方让应渊临睡前没有发现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