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老师的都这样吗!还至少八百字,就不能痛快一dian再打我一顿吗!”
林间“……”
程医生很生气,远远坐到了长椅的另一边,盯着更衣间的门犯愁。
林间又转了一圈手腕上的红线。
“我去给他们学校代课的时候。”于笙chu声。
林间怔了xia,飞快转过来看着他。
“特别沉默的一个学生。”于笙枕着胳膊,“完全封闭,不和人交liu,xia课就被老师关jin活动室里不准chu来。”
林间肩膀绷了xia,瞳底的光跟着沉xia来“不违规吗?”
“违规,我反应了,但没来得及chu1理。”
于笙说“他们学校拿了他家长带来的证明,说学生有暴力倾向,本shen有问题。老师们正在想办法教育引导,是正常的心理gan1预liu程。”
林间攥着矿泉shui瓶,咔吧一声响。
“直到有天我在走廊打电话。”
于笙说“听见他们班忽然乱得厉害,就跑过去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于笙对当时的qing形还记得ting清楚“人家手里有刀,他也不知dao躲,就拉着人往窗kou拽,谁都掰不开。”
当老师了,要顾及的事就特别多,不能把学生nong伤,不能把事qing扩大化严重化,不能让局面失控。
不能放开了打架。
“老师跟学生都吓坏了。”于笙说,“我去拦的时候发现不对劲,也来不及问,只能先把他拽开。”
当老师的不能跟学生随便动手,当时shen边都是课桌,还有玻璃的碎片,那个不知dao什么二代晃晃悠悠的小shen板也禁不住过肩摔的一砸。
他拽着人避不开,又不能还手,被划了一刀,但其实也算不了多严重。
“那个学生ting嚣张,我本来打算要tong就tong,先把人都拉开再说,”
于笙说“但他忽然就松手了。”
林间掌心都是冷汗,攥了xia蹙紧眉。
“他松手了,没tiao,也没拽着那个学生tiao。”
于笙看着他“因为他当时要把我推chu去……他要是不guan,我当时至少还得再挨两刀。”
那时候他才第一次看清楚男孩zi一片空dang的死寂眸光。
gen本不像学校说的什么“躁郁症”、“暴力倾向”。
空空dangdang,不知dao疼不知dao难受,没有gan觉。
什么都没有。
程航搓了把脸,长呼kou气。
于笙看了看依然牢牢合着的门。
林间已经想明白了怎么回事“所以――”
“我本来想亲自带他。”于笙说,“但当时他不信任见过的所有人。”
“这段我跟他说过。”程航举手cha话,“梁一凡被他堂弟bi1上了大雪天的梁山山巅,然后你就找了我。”
“然后我又找了三个人,不是时间就是类型不合适。”
于笙纠正“然后找了你。”
程航“……”
林间一直有个想法,难得有机会,把程医生nie成人形,正好趁这个机会问chu来“万老师――”
“碰巧。”于笙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