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动地伸了手,结果中途被拦。
“原来在你里我才是卑鄙的家伙啊,我们相伴这么长的时间,到底是我藏得太好,还是你始终都没想过看清呢?”
不等曺圭贤回答,李赫宰起床并净自己的脸,离开房间前丢一句:“我不会告诉其他人,但你也别想逃跑,明天见。”
所以我才是那个真正卑劣的人吧,既然你想要瞒过所有人,那就顺理成章把你藏在只有我知的地方,贪婪渴求着最后时间里的你是我的,全都是我的了。
李赫宰始终记得第二天早上他红着睛敲开房门后,曺圭贤无奈的表,他推着人去查看了现有的诊疗记录,也问明白对方接来的所有安排。
旅行结束直接留在外国再看看有没有治疗的可能,等到状况严峻时再暗中转回国,不让任何人知晓的持努力到最后。
对期间所有亲朋好友的询问,统统以照片音频视频编织的谎言应对,留给家人们的话会准备好手写信,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可靠的律师程序走。
那是份对曺圭贤自己十分严苛的计划,也没留丁余地给任何人参与的机会,是绝对没有李赫宰存在,但他持要走的未来。
“我不会让你修改,”彻夜未眠查资料好准备的李赫宰说:“你想怎么就怎么,只是我要在你边。”
“在说什么瞎话呢,你是没有工作吗?到时候天天往我这里跑,真以为会没人注意到吗?……”
显然对这想法不满,曺圭贤嘟囔着,李赫宰平淡:“外国对我发的邀请也不少,找一份跟你安排的时间差不多的接受就好,回国要是被碰见不接其他节目也可以用专注来应对。
况且你一个人想要天衣无瞒过去很难吧,我来帮你完善,更重要的是你不答应,我就告诉特哥他们。”
“你居然威胁我?”
“我是在求你啊,臭小!”
想发火的曺圭贤对上看起来火更大的人沉默了,好像他再说一句就委屈到要哭来的李赫宰,他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了,于是便故作轻松:
“好吧好吧,反正你跟我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,赫宰知吗?这个病一旦开始恶化,速度就会像山的巨石般越来越快……”
“而恶化的征兆就是突然的丧失意识,轻至中等疼痛,无力,对,就是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样。”
“也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年秋天,唉,你怎么又哭了……”
给李赫宰泪,圈住他肩膀的曺圭贤轻轻笑了笑,明媚又灿烂:“我不会让你别哭,跟赫宰交换境的话,被要求别哭再认真去忍耐的觉太辛苦了。
哭就哭吧,只有我看到不会嘲笑你的,为我的泪实在太珍贵也太重,所以只看你一个人的就足够。”
那天早上他们两个成了欺骗所有人的共犯,却只能有一个留来服无期徒刑。
‘X年X月X日,对赫宰发火让你真的很抱歉,我只是太痛太狼狈,谁也不想见。’
看到这条记录李赫宰抿了抿嘴,绷紧颌线条,想起他们回国后的日,他常常面对的是飞速消瘦难以床的曺圭贤,躺在那些医疗设备的包围中如致的玩偶般沉睡。
只有一个人清醒的病房里,机设备的嘀嗒声响伴随着曺圭贤安静的睡颜,会让李赫宰不知不觉就平静的哭来。
李赫宰有时会想长时间昏迷也好,清醒时曺圭贤因难忍疼痛而哭泣挣扎着叫喊的样真是太令他难过了。